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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冷血12.一个惨金色的大盗(2)

“过天晓”唐伯马。他替惊怖大将军执行过三十二次任务,从没失败过一次。他眇了一目、左手只剩三只手指,右腰瘸了,左耳只剩一小片耳根,脸上三道伤疤,但他对惊怖大将军所交托的任务,却从未失败过。

“老铛铛”吴盐。他的皮肤雪白,但一早就满脸皱纹。他跟随惊怖大将军最久,在大将军未扬名立万之前,他已跟着他,一共跟了三十五年。他救过大将军两次。在七年前,大夫已诊断出他已身罹六种绝症。但他到今日仍活得好好的,虎猛龙。

“老张飞”石南虫。众人之中,他火气最猛,脾气最烈。他是那种可以为大将军一句话去死,但大将军只要有一句话不令他顺耳他也会撞回去的人。

“小千变”朱北牛。这些人中,他长得最是英武俊貌。他擅化妆术,轻功极佳,江湖人面极熟,大将军就是仗凭了他,成功地作过四次逃亡。

“搂山虎”胡花和“出猎鹰”胡笑是兄弟两人,他们五次离开“大连盟”,又五度加盟。这五度离合,他们乃受大将军之命,在旁门别派当“卧底”,五次毁掉了五批相当浩荡的人马。

这些人在惊怖大将军麾下都出过大力,立过大功,在武林中也绝对是有分量的大人物。

大将军对他们也很客气。

“请用餐。”

他们好久没跟惊怖大将军同台吃饭了。——这使他们想到过去的生死相依、意气风。

(还能再来一次吗?再过一次那快意长歌、风动云涌、笑傲顾盼,横峙天下的日子。)

他们都说大将军的气色实在好,黄黄的、亮亮的。像一座佛,有人说。有人却说,像一只桃子。有人骂他,怎么拿将军比桃子?骂的人抓破了头皮,终于比喻为鹿的眼睛,这又给人一轮抢白。终于有人脱口比喻为一泡尿……的颜色。大家憋不住都呛笑了起来。

惊怖大将军没有生气。

他也笑了。

笑得像一阵旱雨打在柴上。

他使大家都觉得轻松,就像是回到了当年闯荡江湖的日子里。“喝汤吧。”仆童端来了一大锅汤,大将军用力光头说:“这是好汤,特别为你们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