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血忍不住上前问:“究竟是什么事?”
没有人回答。
大家都疑虑地打量他。
冷血不得要领,又问:“她为什么要寻死?”
大家都怀着敌意地看着他。
就连哭声都停了。
——哭在这里好像是一种不赦之罪似的,连哀悼死者也不能给人知道。
冷血忍不住说:“我是捕役,我要知道……”
他不道明身份还好。
一说,全都走光了。
有人一面走,一面脸如死灰,如临大祸。
有人比较大胆,疾走时一面啐了一口唾沫星子,好像夹带了一句骂人祖先的话。
“这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冷血急了,硬拦住了一名庄稼汉,劈面就问,“你们是怎么搞的?”
“没搞,”那庄稼汉黑脸圆鼻,一脸慌惶,摇手不迭,摇不已,“我什么也没搞。”
冷血见他慌张,不忍吓唬他,只问:“这儿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事、没事。”
“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。”
“事?事倒是没事,没有事。”
“那么人呢?”冷血听出了一点蹊跷,“是不是这儿有什么不寻常的人?”
“人……”那庄稼汉说,“人……”
“快说!”冷血叱道,“别怕,有我在!”
“我说、我说”庄稼汉苦着脸道,“就……就是你嘛……”
“什么?!”冷血为之气结,“废话!”
“还……还有……”庄稼汉怕眼前的人翻脸,忙说,“……还有……一个……”冷血立即就问:“谁?”
庄稼汉用手一指:“她。”
冷血猛然回,动作过急,鼻端一香,鼻头已撞在后面的人的鼻尖上,膛也抵住了那人的脯。
冷血吓了一跳。
那人也吓了一大跳。
冷血向后退了一大步。
那人也向后一跳。
冷血定睛看时,脸红耳赤,吓得一颗心更在他两胁间动——因为他撞着的人原来是一个女子。
那人定过神来,也脸红耳赤、杏腮含嗔——因为她是女子!
她是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