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血往左让开一步。
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去,不时传来那人在人犯身上踹一脚一把的狎笑和哀呼。
冷血本只打算经过这里。
他的目标是惊怖大将军。
他找的是大将军。
可是他所目击的一切却让他忍不住。
他去问老渠乡的乡民。
这乡镇不算太小,人也很多。
可是却没人敢说什么。
——越是不敢说,冷血越觉得奇。
(犯了法,给官差逮去,有什么不可说的?)
所以他动了牛脾气,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(用什么法子呢?)
——给钱,他没有钱。
——打人,他不能做。
(怎么办呢?)
他觉得很懊恼,烦闷之下,一拳打在墙上:“嗖”的一声,离他打击之处上面三尺余的一只钉子,飞脱倒而出!
这一来,正在给他查问的人看傻了眼。
这位额头和下巴全长得微微兜向前,就像初七月亮的两端的乡民,结结巴巴地问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你你你……你打的吗?”
冷血一时还没会过意来,“是啊,”他说,“这又有何难!”
说着,一拳打在石上。
石没有裂。
更没有碎。
——但石上清晰地留下四个拳骨的窟窿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说了……”那乡民看得目定口呆,当回过神来的时候,马上说了句重要的话,“你何不……问问问……老庙的‘五……五……五人帮’!”
冷血明白了。
——实力。
实力就是一种最能唬人的东西。
所以他扬着拳头,看着自己的拳头,仿佛他的拳头很痒、很痒、很痒似的,滋油淡定地问:
“五人帮?”
“……对对对……耶律银冲……但巴旺……阿里……侬指乙……二转子……他们……五人。”
冷血肯定这人有口吃。
而且已不堪再吓。
所以他只眉一聚拢,问:“老庙?”
“……在在……在乡西长安三路左拐……过了竹林……就是老庙庙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