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血忽然问:“符老近是不是有着鱼一般的嘴?”
“是。”但巴旺和阿里都说,“你见过他啦?”
二转子绪已然平复,把话说下去:“不久,蓉嫂就病倒了。鸡叔好心,过去替她煮粥、煎药。不料,符老近和霍闪婆等一拥而入,把鸡叔系个结实,毒打一番,霍闪婆找几条汉子尽凌辱蓉嫂,用指甲刮抓她的脸,一面说:‘我看你三贞九烈!你有本事不吃大将军的敬酒,就挨罚到底吧!’符老近说:‘抓要捉光眼股的!’那几个没长人的家伙,就三扒两扒如狼似虎地剥鸡叔和蓉嫂的裤子——”
说到这里,二转子又激动得说不下去了。
侬指乙又只好替他接话:“蓉嫂拼命挣扎,打断了三根肋骨,直是咯血,也不让人扒开裤子。霍闪婆恶向胆边生,把灶上一锅沸粥,往蓉嫂下身一泼,趁蓉嫂痛得满地惨叫打滚,便着人连皮带地撕去她的裤衩子,这时,蓉嫂已满腰是泡,皮皆烂,霍闪婆还把一煲冒着热气的药,灌入她的私处——”说到这里,连侬指乙也说不下去了。
二转子悲愤地道:“鸡叔拼命挣扎,想救蓉嫂,结果连丸也给人踢了,还给人灌热粥,让他哑了声音。两人给折磨了几天,今天才押到危城去治罪。”
说了这段话之后,大家都静默了下来。
冷血听到自己体内血液煮沸的声音。
他心里正演着一支复仇大军。
他睚眦欲裂地问:“危城人不算少,地不算小,就没一个人出来救救他俩?”
五人都垂下了头。
冷血咬牙切齿地道:“他们残狠竟此,偌大的危城,就没一个人出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