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可就不好说了。
自己两次动用真理之尺，神力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……如果再硬的话，最多坚持十分钟，半小时？
情报简单交流了一下，胡大年焦急道：“坚持住，我这就来！”
挂断电话。
顾慎再次深深呼吸一口，第二次透支神的感觉很糟糕……就像是在颅开了一个黑洞，意志力和神都要被吸入黑洞中，有种喝大了的飘忽错觉，顾慎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断片。
不！
不能睡着！
咬着牙，他再次召出炽火，当温暖的火光驱散黑暗，浑身也都暖和了许多。
为了让意识清醒，顾慎开始强迫自己思考。
“超凡源质……”
这个词跳入脑海中。
在解决群体失眠症的案件之时，顾慎第一次感受到褚灵所说的超凡源质。
自己的炽火是成长极强的超凡能力，只不过如今尚还微小，需要依靠汲取源质来增强己身……只不过肃目石雕的超凡源质实在有限，靠着一次次催眠拔除神烙印，带来的收益实在太小。
毕竟只是一件d级封印物分化的烙印。
而出于交付任务的考虑，顾慎并不准备冒险取石雕本身的超凡源质……这件封印物大概率会被仔细检查，目前他还不想在外人面前露自己的超凡能力。
此刻，在炽火加持下，视野的颜色发生了变化。
江滩的岸边世界不再漆黑，而是分为一团团的色块，而其中最为显眼的……就是曲。
当世界从黑夜中褪色，女孩反而成为了唯一的黑。
五彩斑斓中躺着一块小小的墨点，仿佛把全世界的黑暗都汲取了一般。
“这就是，超凡者的……源质么？”
顾慎看着炽火世界中死去的女孩。
现实世界中，曲死去之后，眉心流淌鲜血，形成血泊，而炽火覆盖的视野中，则是有一缕一缕的影子游蛇般向她汇聚靠拢，那些影子是她能力自主溢散的吸引结果……只是如今她死了，影子来来回回冲刷着血泊，却无法被收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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