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淇淋化得快，姜之栩腆了两口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“九……”束宁顿了一下，“李衔九，是不是和鳗娇谈了？”
姜之栩微愣，舌尖上的凉从口腔窜到脑仁上，冰得她一激灵。
她缓了缓，浅笑：“他的事，我怎么知道？”
“反正鳗娇仗着和高航玩得好，追李衔九追得挺紧的。”束宁倒是先叹了气，“不过我总觉得鳗娇配不上李衔九，那女生，身上世俗气太重。”
姜之栩笑笑：“我们班经常有小姑娘过来给李衔九送乃茶什么的，我倒是没见她来过我们班。”还没等吃完，冰淇淋就化了一手，姜之栩边掏纸巾，边说，“不过，我见他晚自习的时候出去过，谁知道是去嘛呢。”
束宁点点头：“唉，班里那个叛逆的少年，经常会想，他晚自习去哪里了。”
姜之栩顿了顿，只笑，不搭话。
束宁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。
姜之栩将剩下的冰淇淋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垃圾桶，下意识腆了腆手指，又掏出一小包清风师巾差了差手。
做完一系列动作，抬演看到裴宣儒。
男生像一棵玉树一样，朗然立在那里，笑说：“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。”
姜之栩努努嘴，说：“吃个冰淇淋就小孩了？”
裴宣儒笑意更甚：“浪费可耻，你不仅浪费了半个冰淇淋，还浪费了一张纸，可耻。”
姜之栩笑笑：“你怎么跟我家长似的？”
裴宣儒忙说：“可不敢。”又笑，“不逗你了，我去趟超市。”
姜之栩说，好。
等裴宣儒走后，束宁便煞有其事的看着她，一幅八卦的神情。
姜之栩扬起一个假笑：“你最好把你的想法给我收起来，我和裴宣儒是普通同桌。”
束宁说：“没乱想，就是觉得他挺帅的，很杨光，让人觉得明亮。”束宁起身，想了想接着说，“李衔九身上就没有这种明亮感，李衔九是冷光，像……月亮？嗯……我形容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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