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自己能够有这么多的铁蛊，符箓道又何至沦落到如今这单脉相传的地步。
只要经过心的培养，这些铁蛊中的任何一只都有资格成为道门的镇山异兽，为道门的延续平添几百年的时间。
“殄天物只是相对的……”
“于我而言，这些铁蛊是花些时间就能批量生产的东西，根本不值得去心培养。”
“就像对你来说，那些符箓异兽只是随笔便能勾勒的存在一样。”
丝毫没有被赵归真的话动摇心智，裴文德一直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。
裴文德真正想做的是能够像批量生产这些铁蛊一样，批量生产出真正意义上的法宝。
相较之下，这些铁骨虽然拥有着挺不错的实用，可本质上都只是半成品，根本不值得裴文德大费力的进行培养。
这是来自工业化时代的穿越者，与旧时代小农经济下的修行者的眼界差距。
再强大、再奇特的技术，如果不能进行有效的量产和复制，那都只能被视为“黑科技”般的一次消耗品。
裴文德可不想自己花了巨大力培养出来的铁蛊，因为某次战斗而损失惨重。
亦或是因为害怕自己心培养出的铁蛊被毁，不敢让自己的造物参与残酷的战斗。
那种本末倒置的做法和思想，从来都不在裴文德的思考范围之内。
“彼之蜜糖，吾之砒霜。”
“理倒的确是这个理，就是你这说法太过狂妄了。”
明白这个道理的赵归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，随手一挥便见一道耀眼的雷光自他掌心出。
——符箓道·掌心雷！
那道雷光不同于正常的雷霆，而是阴阳合一、五行俱全的九霄神雷。
是道家修行者汇聚阴阳之气，迎合外界五行变化，以真绝妙法修成的法术。
通常而言，这种掌心雷的修行十分艰难，而且对自身的损耗巨大，可以看作是道家修行者为了保命炼制出的“一次法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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