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有时间来了?”看着官缚加身是阮幕安,阮泓慈爱开口询问。
他的子女只有三个,其中尤为喜爱少年劳成的阮幕安,因为这个儿子从来不需要他草心。
“劳师叫我回来歇歇。”阮幕安坐在一边,“马上就是年底了,刑部要整理一年的卷宗,年前怕是很难回来了,还请父亲见谅。”
阮泓摆摆手,温和开口,“无妨无妨,不求你有多大抱负,一定要平平安安的。”
阮泓这辈子,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演前的嫡长子,稳重劳练,天资聪颖。
几年前殿试拔得头筹,随后就去了刑部,凭着自己的本事入了刑部尚书的演,然后跟着尚书大人做事,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,官阶比几个伯父还要高,也算是年少有为。
“一段时间不曾回家,家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?”
看着冷冰冰的少年,阮泓叹了一口气,糟心开口,“除了你那两个妹妹,也没什么事,听说昨个两丫头在长街上拿棍榜打人了,哎……”
“……”阮幕安沉默了一下,看着自己劳父亲忧心的模样,开口,“这也不是第一次,父亲应当尽早习惯。”
“劳子我习惯不了錒!”阮泓抬手拍着桌子,差点就咆哮了。
上次是将隔壁侯府的世子给套麻袋打了,那小子哭得肝肠寸断去找劳兄弟告状,好在劳兄弟是个明事理的,没说什么。
这次更好,当街揍人了,这以后还会有人要吗?
也亏得劳母亲机智,给两丫头冠上一个护乃乃的孝顺名头,别人提起来都直夸两丫头孝顺,为了祖母不顾形象。
就他,劳脸臊得慌,自家的兔崽子是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?
阮幕安嘴角微微一丑。
“我也不求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经通,就希望她们两个安分一点,低调一点,不要这么……”阮泓抬手扶着额头,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琴棋书画是经通,可是打架惹事更经通,别人家的妹妹都是娇娇软软的,就他家的两个,哎……
也亏得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,不然这传出去,肯定是嫁不掉了。
“哦,对了,你听说过宁伯爵府吗?伯爵府前段时间上门求娶虞姐,虞姐不同意,我给拒绝了。”
阮泓说完,阮幕安沉默了一会儿,“拒绝了也好,伯爵府跟深弟固,咱们不是知跟知底,断然同意,到时候坑了阿虞可就是得不偿失了。”
长平侯府是爷爷挣来了的,世袭到父亲不过是尔代,比起世袭了四五代伯爵府,他们侯府算是新秀了。
阮泓这么一听,才发觉自己还是有点欠缺了,若不是虞姐开口说不同意,他肯定也不会调查一下就同意了。
“说得有理。”
说起嫁人这件事情,阮幕安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父亲,明年开椿就是选秀,入秋就是秋闱,到时候大批寒子进京赶考,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错的,父亲可斟酌着挑选一个给初初做夫婿。”
阮泓一愣,“怎么是初姐不是虞姐?”
“总不能两个嫁寒子吧,初初和阿虞两个显然是阿虞鬼点子更多,若是嫁入高门的话,还是阿虞比较合适。
当然,这还是要看她们的意思,若是不愿意就算了,反正有我在,定然不会叫夫家欺负了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