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沉默了一小阵,范宁想了想说道:
“你之后可以住在我那间起居室,这样离办公地方近些,方便一些。”
“......好,谢谢。”希兰答应的声音跟蚊子一般细。
天啊,他不会是之前还没有默认过这一点吧?
前十天的事情你永远别想知道!
启明教堂很安静,又有好几秒没说话,她的眼神继续在范宁身上寻找过渡的话题:
“你为什么抱的是一把吉他。”
“那也不能抱台钢琴......”
“你见到琼了吗?”
“见到又分开了。”
“她......”
“她没事,等下我会试着联系她。”
“那你现在在哪里,还在提欧来恩?我可不可以去找你。”这句快速且熟练。
闻言范宁几乎下意识要脱口而出一些话。
烛光在他眼睛里晃动。
这种感觉就像曾经在圣塔兰堡城市酒店的走廊上互道晚安时的心绪,但他随即意识到,比起曾经那个还属于“不确定”的过客感,现在的舍勒是已经全然确定的舍勒了。
“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”范宁摇了摇头。
幅度不大,但很费力气。
“我去找你、和你一起会露你的行踪,对吗?”希兰随即会意,“但你还是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,我不去。”
“特巡厅手上有‘灾劫’,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。”范宁说道,“我们需要减少事实与因素间的联系,你知道的话,也许同样是突破口之一。”
“好,那也不问就是。”小姑娘攥紧拳头又放松。
“那个生日礼物估计送得很不讨你喜欢。”范宁终是把声音放柔了几分,“最近是不是特别乏累,估计特纳艺术厅的环境压力不小。”
“......也没有不喜欢。”希兰将手臂横在指挥台杆上,微微俯身低头,又再度抬起与他对视,“这样的一条辞呈和留言,一定会有人看到后十分羡慕我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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