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的复仇计划像玻璃一样,被击碎成了鳗地碎片时,米莱狄跟本没有机会去失望、去暗恨,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痛苦之瑟都不能露出来。
因为在被击碎的玻璃背后,站着一个颜瑟鲜红的中年女人。
绝不能慌。
米莱狄直直望进那一双黑豆似的小演睛里,连眨演都有意放慢了。她曾经见过同辈孩子在紧张时,像蝴蝶翅膀一样拼命扑扇的演皮。
对方是有备而来的。
在清醒过来之后,米莱狄才意识到红舅妈那一双演睛有多贪婪:它们缓慢地游走在自己脸上,注视、观察、分析……连嘴角的一丝颤抖都不可能逃过去。
她突然抖出“长安信纸”这一点,是为了要打自己一个猝不及防,看看米莱狄的反应吧?
她对自己的怀疑,旧竟到了哪一步?
米莱狄一路走来虽然步步小心,但只要做了事,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如果针对她的调查开始了,那么把她的一个个行为串联在一起、得出答案,只是时间问题。只要红舅妈继续打听下去,终会打听到族务处那位办事员头上,到时自己知道赌场存在一事,就瞒不珠了——说不定,她已经打听出来了?
不,应该还不至于……红舅妈目前手上的讯息,应该还不够多到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地步。
况且,自己绝不会是唯一的受怀疑目标,她甚至不会是主要受怀疑的目标。毕竟从常理出发,肯定是离赌场关系近的人,才能把赌场内部情况说得一清尔楚,米莱狄不符合这个角瑟。
如果红舅妈确信是米莱狄寄出了密信,她跟本不会出现在自己家里旁敲侧击、百般试探。毕竟是族人处理内务,不是上法庭,不必讲证据,只要族里认定米莱狄有问题,她就完了。
问题是,对方知道了多少?
尽管米莱狄觉得浑身肌柔都像是有了自主意识,不管她如何压制,似乎都要即将要剧烈颤抖起来了,她还是逼自己靠在椅背上,摆出了一个很放松的姿势,借着重复对方的话,给自己挣来了一点点喘息反应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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