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，透过隔板的缝隙朝外看，只看到光影晃动了一下，随后母亲就掀开布帘轻步走了进来。
我抬起头，她低下头，然后她愕了一下，声音很轻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睡不着……”
“怎么睡不着，还早呢。”她用橡皮筋将头发扎成马尾，然后拿起放在陈旧的木柜上的黄色外套。
“我不想睡了。”
“还疼吗？”
“呃，不疼了……”我见她看着我的脸，才想起来，摇摇头。
“再睡一会吧，不上学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
“那，要不要去老街？”母亲想了想，问。
“嗯。”
我连忙点头，怕她反悔，急忙爬了起来。
“穿多点衣服，今天只有4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虽然没觉得多冷，但我还是听话地多套了一件衣服。母亲拎着暖瓶给我倒好了，等我一出去，就用热毛巾给我擦了几下脸。平常的时候，她都是使劲搓的，但今天她却只是轻轻地抹。
“喝点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喝了一口温，看着她打开门，把自行车推出去。房子就二、三十平米，还被隔成了里外两间，本来就逼仄，没了自行车，总算是有个活动空间了。我喝完，没羞没臊地在洗漱池撒起了尿……说是洗漱池，其实就是龙头下面的一小片向下口稍稍倾斜的一两平米地。这类房子，本就不讲究，用木板间开，里面睡人，外面就是多功能空间。进门左边是厨房，摆张桌子就是饭厅，中间一点是客厅，进门右边是洗漱池，也兼顾浴室的功能……偶尔应急，还可以当洗手间……用洗脸冲净，正好母亲拆下了自行车后面的大篮子，我就帮她拿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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