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事态变了,老夫掌控了整个酆都城,得了富贵,自然不敢独享。」
灰袍老者看到杯里的酒,神色顿时变了,着急忙慌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但似乎并未尽兴,这时竟伸出舌头,像狗一样的舔舐那酒杯。
灵宗宫主见状大笑,说道:「别急,还有,还有,哈哈哈……」
说着又给他满上一杯,他还是一饮而尽,随后又是同样舔杯子的动作。
我不知道是这灰袍老者太长时间没喝酒了,还是御酒太过甘美,竟会让他如此表现。
随后灵宗宫主直接将酒壶丢给了他。
这时我对一旁的王真人问道:「这老家伙是什么人?」
王真人说道:「他就是敢司宫主,之前隐居了千年,我也是在千年前才见过他。
那时敢司宫主英姿飒,乃是罗酆六天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位。
千年不见,没想到他竟变成了这副模样。」
听他这么一说我又低头看了那灰袍老者一眼,他这样子放在阳间,也就是个叫花子的形象。
我愣了愣说道:「刚才灵宗宫主称他为兄长,又说要与他公享富贵。
难道他早就与灵宗宫主同流合污,隐居之说是假的,此次酆都城的叛乱也有他的一份?」
王真人摇了摇头。
「不太像,如果他和灵宗宫主一起叛变,现在怎会如此落魄。」
这时我又细看了一下,觉得敢司宫主和灵宗宫主之间的气氛很奇怪。
就在敢司宫主喝酒的间隙,
灵宗宫主说道:「老夫和冥王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了吧,如今龙玺、酆都城和酆都大帝的生死都掌握在老夫的手中,老夫根本没必要再对那冥王卑躬屈膝。
所以老夫决定要走一步险棋,跟他上一仗,便是输了,有这酆都城在,也算是有退路。
要是赢了,那么从今往后老夫便是这冥界的至尊,什么冥王酆都大帝都得拜倒在老夫的脚下。」
灵宗宫主说到这些,整个人激动不已,但那敢司宫主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,仍然是大口大口的喝着御酒。
灵宗宫主盯着他的脸,不屑的一笑。
「兄长,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这千年来也遭了不少罪,但我那是在为冥王卖命,你不能怪我呀。
只要老夫能坐上尊位,老夫保证你以后前途似锦,老夫是王,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就和之前那泰煞宫主一样。」
这时敢司宫主仍然是没有说话。
灵宗宫主凑到他的跟前,一把抓住酒壶。
目露凶光,说道:「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你的女儿想想。
现在老夫要让你为我算上最后一卦,看看老夫和冥王大战到底谁会赢,这一卦算好了,老夫当即就能让你和你的女儿重逢。」
这时敢司宫主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,随之整个人变得很是激动。
他胡乱的挥舞着双手,嘴里叫喊着,但声音极其沙哑,好像根本就是个哑巴,不能说话。
灵宗宫主见他有了反应,顿时大笑起来,随之像逗狗一样后退。
那敢司宫主的下半身居然是残废的,这时只能用两只手在地上爬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