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？”
顾云汐冷笑一声，转手拿起桌上的钱包，出一张卡扔在了林佑凡脚下。
“这里有十万，捡起来，然后给我滚！”
顾云汐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林佑凡一直盯着她的眼睛。
眼睛是心灵的窗户，里面的情绪，是做不了假的，林佑凡想从顾云汐的眼睛里找到哪怕只有一丝被掩盖住的激动。
他无比希望顾云汐只是恼怒自己刚刚的举动，而故意气自己的玩笑。
但没有，连一丝一毫的激动都没有。
他从顾云汐眼睛里看到的唯有冰冷，以及浓浓的憎恶，那是巴不得自己立刻原地死掉的情绪。
“真的……变了啊！”
林佑凡双拳攥紧，心痛如刀绞。
就好比数万根钢针向心脏，疼到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而这时，顾云汐更是在他被扎穿的心脏上，再次狠狠捅上了一刀。
“嫌少是吗？”
“啪嗒！”
一张银行卡直接被顾云汐甩在了林佑凡脸上。
“二十万，滚！”
银行卡甩在脸上的疼痛，远不及林佑凡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“还真是期望越大，失望越大啊！”
林佑凡深吸一口气，猛然松开握紧的双拳，将双手在兜内，转身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。
衣兜内，一袋大白兔糖被林佑凡捏出了手指印。
这是顾云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。
当时没钱，只能一颗一颗地买，林佑凡为此还发过誓，等有钱了自己一定买一整包大白兔给她吃。
可现在……
林佑凡径直走到垃圾桶面前，将糖拿了出来。
但真到准备扔的时候，林佑凡突然犹豫了，停顿两秒后，他转身走进隔壁的秘书办公室，将糖递给了顾云汐的秘书。
“这是给你们顾总的！”
说完，林佑凡径直离去。
这东西，全当是完成自己当年的承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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