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又重读了秦家懿先生的著作《王阳明》,别有一番收获,浅谈一二,姑且不太准确地梳理一下儒家发展的脉络。
中国的传统文化,三字概括,大概率便是儒释道。自汉朝起,三教地位便此消彼长。汉朝董仲舒将阴阳五行纳入儒学,以至汉武帝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,儒家地位有了显足提升。至王莽改制,儒生的地位更是空前高涨。
然而两汉经学的高峰,却也将儒学推入绝境。魏晋玄学和佛学的兴盛,使得儒学日渐式微。这种困境一直到唐朝韩愈及其弟子李翱,才有所改变。
韩愈的《原道》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儒学复兴运动,师徒二人尊儒驳佛老,为两宋新儒学的诞生奠定了思想基础。是以新儒学的生长,韩愈功不可没。昌黎先生以一己之力,将儒学从经学窠臼中解脱出来,直指义理之辨。言语犀利地指出道统从文王传孔子,至孟子,道统断绝,以至于佛老竞雄,儒学竟走向穷途末路。
北宋五子接起儒学复兴的旗帜,不论是周敦颐的濂学援道(易)入儒,《太极图说》架构儒学世界观,还是张载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: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亦或是二程的洛学发明“天理”,都让儒学焕发出惊人的生命力,新儒学因此诞生,即宋明理学。
然而理学之集大成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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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要是南宋朱子。朱熹集北宋五子之长,一手促成儒学复兴,将儒学宗教化(此处争议颇大,见仁见智),将儒学从训诂五经引向明辨四书义理。朱熹坦言人人皆可成圣,开辟了一条“存天理、灭人欲”(后世对此颇多误解),从格物致知出发,明天理以成圣的康庄大道。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天理,今日格一物,明日格一物,日积月累,功夫到了,自然直至唯一天理,人也因此可以成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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