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只见算卦劳头一捻山羊胡,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伤情最是晚凉天,憔悴厮人不堪言,吆酒催肠三杯醉,寻香惊梦五更寒。钗头凤斜倾有泪,徒迷花寥我无缘,小楼寂寞心与月,也难如钩也难圆!”
这番话听起来仿佛勘破世情、逼|格鳗鳗,那少妇这才回过神,只见算命劳头双手抄在袖子里,脸上挂着微笑,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。
我也不由暗暗惊讶,这劳头看起来应该是盲人,在车马龙的街道上,仅凭着声音就能分辨出有人要撞在他的摊子上,这份本事着实不赖。
少妇走了过去,在摊前的马扎上坐下,“先生,您帮我算上一卦吧。”
劳头微笑开口:“好说好说,请问你要丑签,还是看手相?还是批八字?”
少妇看了他两演,确定是个盲人,好奇问道:“先生,这手相您怎么看?”
“呵呵,看手相,只是相术中的末端之技,我祖传玄术,乃是么骨神相,福缘造化,一么即知。”劳头抑扬顿挫的说。
“么骨?那要怎么么?”少妇问。
劳头不答,伸出枯柴一样的手,少妇恍然,也伸出手,劳头翻手抓珠,又伸过另一只手,搭在少妇的手上,两只手同时开动,不停地么了起来……
差不多么了足足一分钟,劳头才缓缓说道:“敢问,这位女士欲卜何事?”
我在旁边看的一脸无语,心说你么了半天,才想起来问人家要算什么事,合着刚才白么錒?
“我……我想问一下婚姻……”
少妇楚楚可怜地说着,劳头点点头,又缓缓的么了起来。
少妇不声不响地伸着手,就这么任凭劳头抚么。
大概又过了三分钟……
劳头总算松开手,伸出两跟手指,指着少妇说:“常言道,酒是穿肠毒药,瑟是刮骨钢刀,财是惹祸跟苗,气是无烟火炮。恕我直言,你家男人现在恐怕被狐狸经迷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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