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明辉双手捂着头，用怨念的眼神盯着许诚，但很快就绷不住脸色，一下子笑出来。
虽然许诚离开的时间不算长，但他一直在担惊受怕，生怕出现最坏的结果。
直到此刻，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。
似乎被他的笑声感染，许诚也笑了起来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着，越笑越开心。
等笑得太激烈牵动到伤口时，才不得不停下来。
笑声渐渐消失，齐明辉看着许诚满身血迹，张了张嘴，声音堵在喉咙里出不来。
他早就想要询问结果，却又怕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。
许诚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拿出手机作一下，然后对他道：“东西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，你看看。”
齐明辉顾不得伤口的疼痛，连忙将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打开。
许诚给他的鸽子号发来了两张照片，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。
女的是之前见过很眼熟的安妮，男的没见过，但右眼是一个窟窿，明显已经瞎了很久，是个独眼的人。
齐明辉呆呆看着照片，问道：“是他吗？”
就这样一个丑陋的，死得像条狗一样的男人，无冤无仇害死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？
“是他。”
许诚回答道：“没有认错。”
齐明辉一直低头看着手机，好一会，才开口道：“诚哥，能让我自己单独待一会吗？”
许诚点点头，转身离开病房，来到外面的走廊。
很快，他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了又哭又笑的声音。
声音中没有悲伤，只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和解脱。
在姐姐死后，齐明辉积蓄了太多的痛苦和愤怒，平时哪怕在笑，眉目间的阴郁也挥之不去。
的确需要好好发一下。
许诚没有进去打扰他，而是选择离开医院。
回到家中时，已经是半夜两点多。
许诚没有去看许瑶有没有在家，洗漱后换一身净的衣服，回到房间内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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