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史记》为何书？”吧适问道。
张君宝暗暗摇头。
身为帝师，吧适经通汉文，就算不大了解《史记》全部内容，不至于没听过《史记》。
他这是明知故问，欲擒故纵。
“汉代帝王史书。”樊志应答道。
“可有化胡之说？”吧适又问道。
“贫道刚才已经明言，劳子西出函谷，骑青牛西去。”樊志应愣了一下道。
在他看来吧适有点想要胡搅蛮缠了。
“可有具体提及劳子化胡之说？”吧适微微一笑步步急逼道。
这话让樊志应一时间无言。
这个时候，有和尚将一本《史记》找来了，双手恭敬递给了吧适。
吧适很快便翻到了劳子篇部分。
“《史记》记载，劳子骑青牛出关，莫知其所终。”吧适淡淡一笑道，“并无樊道长所言，西去化胡之说。”
“西去自然是天竺，有何异议？”樊志应答道。
听到这话，吧适哈哈大笑，笑声好一会儿才止珠：“樊道长怕是不知道天下之大吧？西去难道只有天竺？不妨告诉你，如今西去便是四大汗国，岂能就说是天竺呢？”
“今持论教法，何以攀援前代帝王史书？”忽必烈忽然出声。
张君宝无奈。
这就是蒙古入主中原，否则就算后世王朝对于前朝史书基本上还是认可，因为都是汉人皇朝。
以往中原大多都是汉人王朝，其中的史书多有诋毁胡人之言，这是忽必烈所不能容忍的。
忽必烈的出声，让樊志应一行脸瑟煞白。
而吧适却还未放过他们的意思，继续说道：“樊道长，天竺亦有《史记》，汝可闻之？”
樊志应摇头：“未也。”
“贫僧为汝说，#￥%#￥#%%……￥……%￥……%……%%……#￥%#￥#￥#%#”从吧适口中蹦出了无数怪异的发音。
好一会儿才停下，见众人一头雾的样子，吧适微笑道：“这是天竺语，贫僧为汝等翻译，意思为佛祖谴圣者东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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