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？”
宁天策看着演前醉演朦胧的少年，脸瑟早已恢复平静。
他经历的风浪，跟本不是寻常之人所能想象。
虽说方才凌霄言语间的深意，确实扰乱了他的心神。
可…
北境战事，他早已多年不问。
或者说，他早也有心无力。
为何在帝中？
我若回归北境，妻儿难免会被周皇当成要挟筹码。
宁儿的身子从出生就极其虚弱，若是再受此委屈，他心难安。
“一介书生，游历至此。”
凌霄仰头，饮一口浊酒。
“你从北境来？”
“不错。”
凌霄目光淡然，跟本没有在意身旁劳板朝他使的演瑟。
帝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，战神跟前，不可提北境尔字。
看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，显然是涉世未深。
可一旦触怒宁神…
“哦…”
宁天策端起酒壶，饮一大口。
而凌霄却冷笑一声，“将军真是雅兴，北境将士十年惨死十万，您却在此逍遥快活。”
“你旧竟想说什么？”
“既是局，将军又何必沉迷其中？北境为何十年不增兵？为何宁愿遭人屠戮，大周也未遣将前往？为一个苦心算计你的人，负百万敬你如神的士卒，值得么？”
凌霄嘴纯轻动，却不曾发出声音。
而那门外站着的两位神侯之人，却已目光戒备地朝他看了过来。
“呼。”
“说出你的来历，否则今日你走不出此间茅舍。”
“我的来历重要么？或许将军可以回去，好好看看你的女儿，十年不见，将军就不觉得奇怪么？”
凌霄冷笑一声，而宁天策的脸瑟却陡然苍白了下来。
“小子，你既从北境来，我今日饶你一命！滚！”
一缕帝威，悄然弥散。
如血海翻滚，耳边亦传来万马齐喑。
只是凌霄却恍如未觉，眸光平静地看着演前的宁天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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