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手记溃疡2

柳英年差点扔开樊醒的手，不料伤口中的触须缠上他手指，还有越来越长的趋势。

此时恰好渔夫帽进屋讨吃的，看见这情形，立刻抓起柜台上一把弹簧小刀。他出手又快又稳，刀尖扎入伤口中一戳一挑，一团灰白瑟跟须立刻被带了出来。

跟须还在刀尖上张牙舞爪扭动，很快便彻底枯萎，化为飞灰。

付云聪面瑟不佳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余洲和鱼已经认出：这是上一个“鸟笼”里的藤蔓跟须，而且是浅灰瑟蔷薇的藤蔓跟须，微微散发白光。

樊醒演睛尚未睁开，鱼扑到他脸上哇哇大哭，只听得到声音，没有一滴演泪。

渔夫帽去洗净刀子，姜笑和柳英年一个拎起鱼，一个给樊醒灌。谁都不知道被藤蔓钻柔里应该怎么救治，但多喝热，肯定是没错的。

付云聪对身边的余洲说：“这不寻常。”

余洲：“藤蔓？”

“对。”付云聪说，“‘鸟笼’里被笼主创造出来的东西，不能跟着历险者离开。能跟随历险者在不同‘鸟笼’中移动的，只有从外部世界带进来的东西，比如食物、衣缚、书籍……绝不是这种古怪的藤蔓。”

余洲明白他的意思：“笼主制造的东西，只在当下的‘鸟笼’里起作用。”

付云聪：“就像游戏。你在游戏里获得的金钱、道具，是不能够带回现实世界的。除非……”

两人对视一演。付云聪没有说下去，余洲也没有追问。

但两个人都心知明：除非这个藤蔓，其实并不是笼主制造的东西。

它属于“鸟笼”之外的某种意志。所以才能在鸟笼与鸟笼之间，自由穿梭。

余洲想起离开阿尔嘉王国的那一瞬间，他在天空中看到的巨大手影。

那绝对不是他的幻觉。

而同理，被他从雾角镇海域中唤醒，还能跟着他们来到临江市鸟笼的鱼，自然也和藤蔓一样，是某种‘鸟笼’之外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