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外边说。”
两人一起往外走，唐宝珠扭回头去看他：“医生说你可以下地走路了？”
这人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，唐宝珠还以为他要醒不过来了。
言司行动间还是带着一丝迟钝，闻言狠狠瞪了唐宝珠一眼，语气冷飕飕的：“我很好，不劳你心。”
唐宝珠碰了一鼻子灰，眉毛一挑：“咱俩好歹同生共死一场，还有共同的敌人……你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儿？”
“同生共死？我和顾家人可没有这样的交情。”
言司对这一带也很熟悉，唐宝珠本想找个僻静的角落谈事，他七拐八拐的，把她带到了一个老书店里。
在这个时代，书店的生意一天差似一天，空气中泛着一股霉味，言司轻车熟路的拐到了一个角落里，下巴一扬，挑剔的看着唐宝珠：“你着急忙慌的叫我过来，有什么计划？说。”
“我是无辜的受害者，能有什么计划。”
唐宝珠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旧书店，老板是个剪着锅盖头的年轻人，缩在小太阳旁边睡得直打呼噜，一副神小伙的打扮，实在不像是会在大学附近经营着这样一家旧书店的人。
“乱看什么。”言司低斥一声：“有事说事，没事就散了。”
唐宝珠眨了眨眼，很听话的收回了目光，言司不开口，她也不着急，随手拿过了书架上的一本旧书。
“《人间词话》，好东西啊。小时候我爸也给我买过一本，可惜我已经对这些文科的东西不感兴趣，是年纪大了才知道诗词之美的，看了一遍就丢开了。”
这个字迹好像……有点眼熟？
薄薄的一本书上写满了笔记，一刚一柔两种笔迹，刚气十足的狂草明显是个男生写的，字很漂亮，大多是落在那到柔美字迹的后面，似乎在和那道柔美字迹的主人对话。
这本《人间词话》曾经的两位主人年纪都很轻，可以看得出并不是科班出身，写下的笔记却很合唐宝珠的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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