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诲笑了笑,“所以他被赶到了雄州去,最主要的缘故还是他为新政鼓吹……”
司马光看着他,神色平静,“当年老夫见过他,那目光老夫依旧记得……冷冰冰的,好像还有些鄙夷……那就是个疯子。”
“君实你名满天下,他竟然也敢看不起你吗?”吕诲笑了笑,“某也见过他,那人看着浑身都是急躁的气息,哈哈哈!”
司马光竟然被沈卞给鄙夷了吗?
吕诲不禁乐了,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司马光淡淡的道:“他还说什么……有的人死了,如泰山。有的死了,如鸿毛……历史当会记下那些人的所作所为。当时他还和老夫争论打压武人的祖制,说什么看似岁月静好,可那是因为有武人在为大宋负重前行……那人……果真是疯了。”
“定然是疯了。”吕诲起身道:“某听到一个消息……”
司马光看着他,“君子所言所行都不必避人,说吧。”
吕诲说道:“先前某经过皇城那边,看到有信使来,说是西北有异动……曹佾在那边呐!”
司马光微微垂眸,声音越发的细微了,“朝中自然会有考量……”
“所以你高兴也要忍着?”
吕诲摇头,“人活着……许多时候要快意,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你一年到头就板着个脸,是能少犯错,可这么活着……有意思吗?”
“某去看看。”
吕诲随意的拱拱手走了。
司马光就看着地上的光亮,缓缓伸手出去。
阳光照在他的手上,很热。
他动了一下手,喃喃的道:“板着脸……木然……谁说没意思?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
……
张八年觉得自己死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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