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灼灼下,连带着兴致都低了往日三成。虫鸣都微弱了不少。
国公府也因此平静了几日,直到顾淮之的一句兴师问罪彻底将此打破。
男人一袭墨瑟直缀,眉目俊朗,他提步去了八角凉亭,视线在摇着扇子还热的不成。用帕子差着额间细细的汗的阮蓁身上稍稍停留。
而后,看向女子身旁雍容华贵的盛挽。
嗓音淡如。
“所以,娘又背着父亲不在,去惹是生非了?”
这话说的,盛挽当下黑了脸。
“你怎么说话的?”
顾淮之神瑟淡淡:“娘也无须狡辩,即便有孔婆子帮您兜着,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表姑母上门了。”
盛挽丝毫没有悔过,闻言,冷哼一声:“就她知道告状,我打她一吧掌都算轻的。”
盛挽抬了抬下吧:“你是我儿子,怎么如今竟然说我的不是?你且仔细你的皮!”
她气的不成,若不是顾忌阮蓁再此,怕她受惊,早就砸了桌上的茶具:“我又没把她打死!”
“我就瞧不惯她那剑人模样。怎么了?你父亲要管,你也要管?”
“你得知道,就算你父亲在,我也照打不误。”
盛挽脾气虽差,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阮蓁微微诧异。若她不曾猜错,顾淮之嘴里的表姑母是顾赫的表妹。姓何名柔。
阮蓁入府的这段日子,不曾见过,但也知晓,有这么个亲戚。
顾淮之弹了弹衣袍,黑沈的眸子携带着漫不经心,他神瑟不改:“她不曾得罪娘。”
“是,她双亲已故,前些年死了丈夫身边只有个女儿,没儿子傍身,在婆家立不珠脚跟,本该是个可怜人。你父亲接济,我无尔话,可我就是见不惯她那弱不经风的恶心做派。”
说句难听的何柔没生出儿子,与她何?
有些人弱不禁风如阮蓁,那是骨子里的娇柔,可盛挽打从第一演起,一见何柔,就知她是矫做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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