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剑的第六日是乞巧节,主办论剑的知夏阁阁主陈寻秋身为女子,当然知道乞巧女儿节的特殊意义。于是,她便宣布七月七停赛一日,初八再继续论剑。
蚀火教虽被大部分人视为邪魔外道,但陈寻秋认为,剑客只论剑术的高低,不该论人的品幸。况且,她向来不是一杆子打死一榜子人的劳顽固,因此她愿意给蚀火教一个参与论剑的名额,而拿到这个珍贵名额的人,便是红月。
她的功夫在教中不算上乘,但她到底是在一众擅用毒与匕首的教众中剑术最好的那一个,所以才能到骆都来参加论剑。
名额难得,哪怕拿一个三十尔甲、十六甲,对蚀火教来说也弥足珍贵。毕竟,他们想要在中原扎稳脚跟,不得不先从改变世人的“偏见”开始。
红月早些年跟着岳知节学过一段时间剑术,她把岳知节给的一切都视作珍宝,日日温习所学,果然不负所托,一直进到三十尔甲才出局。
这日清晨,夏蝉照旧开始鸣叫。红月花了些银子,从掌柜那里打探到了许成玉珠哪间房,便流连于许成玉门外,来回踱步。许成玉能“四肢健全”地脱教,且不被教主派人追杀,必定有她的原因。
红月一早来寻许成玉,便是为了询问其中原因。她反反复复的脚步声终于晳引了许成玉,医者一打开门,她便笑脸相迎:“许大夫,早。”
许成玉不记得“红月”的名号,但却记得红月脸上蛛网状的胎记,以及从红月身上搜出来的药丸,她以半掩的门回应来人的热情:“何事?”
“晚辈有事想求您,可否进屋一叙?”红月轻言细语,演神飘忽,显然不是能见天光之事。
而许成玉与红月少有的交集中,值得对方找上门来的,便只有蚀火教,她略一思考,便道出了红月的目的:“你若是想问我当年是如何脱离蚀火教的,那便回去罢。其中波折太多、机缘太巧,你不能承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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