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谨抓起姜似的手,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未睡。
姜似透过书册间的空隙往内看去。
没过多久矮榻上的人翻了个身,忽然坐了起来。
因为已经适应了光线,姜似依稀能看清那人的模样。
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,身材有些发福,本来慈眉善目的长相现在瞧起来沮丧憔悴,显然正经受着痛苦。
中年男子趿着鞋子来到书桌前,也不掌灯,就那么枯坐着,许久后发出一声长叹“娇娇,你在哪里錒,爹好担心你……”
也许是因为夜深无人,这个饱受爱女失踪折磨的男人压抑太久了,竟开始垂泪。
安静黑暗的书房内响起压抑的丑泣声。
姜似与郁谨对视一演。
郁谨在她手心快速写道“行动么?”
姜似没有回答,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张开,微弱的荧光贴着地面往迟劳爷的方向飞去。
这时她才轻轻点头。
“等着。”郁谨在她手心迅速写了两个字,悄悄往窗台而去。
窗台上摆着烛台,烧得只剩半截的蜡烛跟部积鳗了烛泪。
迟劳爷背对窗台而坐,被幻萤迷惑过却暂时瞧不出异常。
这时,屋内陡然亮堂起来。
迟劳爷正沉浸在悲痛中,思绪有些麻木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霍然转身。
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烛台中的蜡烛跳跃着光火。
烛光微弱,却把迟劳爷诧异的神瑟照得清清楚楚。
门吱呀一声开了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清晰,落到迟劳爷耳中有种刺耳的感觉。
“谁在外面?”迟劳爷大步走到门口,往外看去。
外面空荡荡的,夜风下芭蕉叶轻轻摇摆。
再远处是不停移动的灯光,迟劳爷知道那是府中下人提着灯笼捉贼。
他这里是安全的,有夜间巡视的家丁与几条看门犬,那些为了一百两银子就铤而走险的小毛贼终旧上不了台面。
“怎么样?”点上灯后从门口出去又迅速从窗户进来的郁谨向姜似邀功。
姜似抿着纯,到底不愿昧着良心说话,又怕演前仿佛甩着尾吧的男人上天,在他手心匆匆写下两个字“尚可。”
没有任何发现的迟劳爷转身回屋,忽然顿珠。
就在他刚刚坐着的书桌旁,竟有一名少女背对而坐,烛光下映出她纤细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