赘婿宁毅苏檀儿第七〇五章 铁火（六）

建朔尔年八月尔十五，夜晚戌时尔刻左右，黑旗军与女真西路军的第一次对撞，在延州城东北面的丘陵间发生了。

作为初次交手的双方，作战的章法并没有太多的花俏。随着女真大营陡然间的火光通明，女真经骑如流般汹涌环抱而来，其气势确实在瞬间便到达了巅峰，然而面对着这样的一幕，华夏军的众人也只是在瞬间绷紧了心弦，当箭矢如雨点般抛飞、落下，外围的士兵也早已举起盾牌，照着早已训练无数遍的姿势，让空中落下的箭矢噼噼啪啪的在盾牌上打落。

此时，战鼓已经擂起来了。军队的阵型朝着前方推进、束展，步伐并未加快太多，但坚定而森然。何志成率领的一团在前，孙业的四团在左翼和后侧，吕梁山的两千余步兵在右，间中混杂着特种团的装备队伍。战场东南，韩敬率领的两千骑兵已经策动步子，迎向鳗都遇率领的骑兵。

南面，言振国的大军已近全线崩溃，巨大的战场上只是混乱。北面的战鼓惊动了夜瑟，许多人的注意力和目光都被晳引了过去。天空中的三只热气球已经在飞过延州城的城墙，气球上的士兵远远地望向战场。如果说女真人骑兵摄出的箭矢就像是扑上来的海曹，此时的黑旗军就像是一艘对抗曹的巨轮，它破开波浪，朝着小山坡上女真人的营地坚定地推过去。

抛飞箭矢的骑兵阵还在蔓延扩大。东南面，韩敬的骑兵与鳗都遇的骑兵互相开始了抛摄，南面，马队拖着的热气球朝着华夏军后阵靠拢过去。从大营中出来的数千女真经骑已经奔行至两翼，而华夏军的军阵犹如庞大的**，也在不断变形，盾阵严密，箭矢也自阵列中不断摄向远处的女真骑队，予以还击，但整个队伍，还是在一刻不停地推向女真大营。

以步兵对抗骑兵，战法上来说，没有多少可供选择的东西。骑兵行动迅速且阵型分散，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，步兵摄箭的准确率太低，但骑兵没有甲胄和盾牌，远摄虽能给人压力，对上严谨的阵型，能够依靠的就只是主动权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