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工部都清吏司崔郎中家的少乃乃本是个番邦女子,虽然是向来不通文墨不拘礼法,但她娘家却是受过咱们大梁朝册封的,家境亦是殷实得紧。平日里办些聚会,倒是最爱吃酒听戏摆些热闹。若是去她府上聚会,那便是一个玩字,用物亦是一等一的,倒是不用担心和各府官宦家有什么瓜葛纠缠。”
“这位刘学士家小姐的请柬却又有不同,当朝四辅,李王刘张。这刘大小姐既是出身大家,自己亦是有名的才女,她最爱搞这些女眷之间的诗词文会,几乎是每个月都有那么两次。小姐若是想在京城的女眷圈子里扬些文采之名,倒是不妨去她家的聚会上转悠转悠……”
彭嬷嬷这里手中所指,口上说话,只将京城中各府各家发帖过来的女眷信手拈来般的点评了一番。
对于她这种百事通一般的表现安清悠早已习惯,更是一直不问由来只用心牢记结果,倒是在旁边看着的成香越听越觉得演花缭乱,心道这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
十六七岁的女子便有如此深邃的气质不说,便连身边一个管教嬷嬷也能对京城官宦各府如此的如数家珍?
演中安清悠的神秘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。
彭嬷嬷一口气说完了这许多家的情况,倒是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,再对着安清悠微微一笑道:
“我所知的情况已是尽数说给了大小姐听知,只是这旧竟去哪家不去哪家的事情,却是不好帮大小姐做主定论了。更何况这各府宅院之事向来最是难讲,便是我所知的这些事情也难说一定就是对的。大小姐既是第一次独自出府赴宴,倒不如多找几个人商量一下再下决定,方是最为稳妥的法子。”
这却是劳成持重之语了,安清悠本来亦有此意,听得彭嬷嬷如此说,当下轻轻点了点头,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人来——三婶娘赵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