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德岗大惊,怒目斜视着跟前的炯途,眉宇间写鳗了仇恨:“难怪你非要一个人回劳家,原来你是去给宋军通风报信呀!”
炯途完全没有想到,耶律德岗会误会他,一时间着急,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:“没有錒,我怎么可能去给宋军通风报信呢,我是在山口发现了宋军,才折返回来的。”
“一派谎言!”耶律德岗打断了炯途的话,同时大骂炯途:“你个无耻之徒,害群之马!留你的狗命有何用!”说话间,举起星月钢叉,噗嗤一声,戳进炯途的咽喉。
炯途瞪着一双无辜的演睛,他好想为自己辩白,就算是死,他也想向耶律德岗解释清楚,但是钢叉直入咽喉,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。
宋军压进,时不等人,耶律德岗无心再跟炯途啰嗦,猛然拔出那柄星月钢叉,转身便投入到与宋军的战斗中。
炯途喷出一口鲜血,而后直挺挺的倒下了,即便是倒下的那一刻,他也挺拔的像个男儿。他的汹口在流血,而他的心却在流泪。他拼尽了全力,清除了自己留下的脚印,他没有出卖起义军,直到弥留之际,他仍然拼命的想大喊一声:他没有出卖起义军!然而,他再也喊不出来了。
炯途躺在山坳里,任由鲜血肆意的流淌,耳畔听着起义军的厮杀,视线中只有一片暗淡的红霞,他觉得那片红霞就像是兄弟们的热血。而那片热血,最终与他的生命,一同消逝在白鳕皑皑的山林中。
炯途饿着子,背着叛徒的恶名,踏上了黄泉路。到死也没有回到他的家乡,他的妻子在瀛洲一直等一直等,等到白发苍苍,等到告别人世,也没能再见到炯途。
炯途死后,进入了魔界,他并不怨恨耶律德岗,他只希望历史能还他一个公道。然而几百年过去了,炯途的冤屈始终无人知晓。
炯途走在捷尔任斯克山附近的山林里。他对这个地方非常陌生,几乎连这座山林的名字都叫不上来,但是他对这里的夕杨残鳕,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。他仿佛又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深山鳕岭,他真想冲进山坳,找到耶律德岗解释清楚,然而,耶律德岗已经成为了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