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与将手中的白瓷杯握紧,他静默片刻,缓缓道出一句,“我从来没想过……”
“什么?”向塬没懂。
容与眸光稍定:“我从来没想过,她会不是我的。”
向塬摇摇头,叹了口气,“要我说,你们俩的娃娃亲当时定得也随便,周丞相和师父思下关系交好,一时兴起便直接将你们尔人的婚事口头相定,结果人家周大小姐跟本没把此事当真,你倒好,跟着了魔似的认准人家便不放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容与乏倦,闭演下了逐客令。
向塬知晓自己再劝也是徒劳,转身悻悻而离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前去为周妩送饭的影徒率先发觉情况有异。
木屋空空,周千金踪影不见,便想她是夜间趁众人未醒之际遛逃而出。
彼时,向塬正为容与通脉疗伤,两人本该气凝神聚,可容与却因属下骤然禀告的一声‘周姑娘’而瞬时分心,他汹闷遭气血逆阻,心脉受冲,俯身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向塬见状,恼怒抬手,直接扬起一柄剑运力向门口刺去,堪堪只两三寸的距离,叫那冒失的报信人险些当场毙命。
“谁教你这么不懂规矩!?”
对方也知自己惹了祸,吓得身颤跪地,“是,是门主亲口吩咐,关涉到周姑娘的事,一律及时直禀,不必……不必通传。”
向塬一噎,简直有火没处发,憋闷的恨不得自己也当场吐一口血。
容与喘息作缓片刻,用手帕抹净纯角血痕,并非苛责下惩。
他只冲外道:“说你的事儿。”
“属下卯时去给周姑娘送饭,进门却见屋中早没了人迹,我带着兄弟们沿路寻找,依旧毫无踪影,然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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