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叔感叹一声,“也不是这两年变化大,仅仅是闹退婚这一件事,就让姑娘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“你这么觉得?”
“不仅劳奴觉得,是府内所有人都这么想。”
叶淳善纳罕,随后愧疚,“我也不知该不该盼她变聪明。越聪明胆子就越大,胆子越大就越危险。”
“那不是正随了劳爷?其实姑娘自小就爱玩闹,只是在宫里久了才变得规矩些。”牛叔有悲有喜。
叶淳善也这般想,“武将府邸的小娘子,要那么多规矩什么?但也不能太花哨,很容易就被人钻了空子!”他这话是在怒骂殷慕衍。
牛叔自然听得出来,“一家姑娘百家求,岳丈向来恨姑爷,这大梁国,恐怕谁都入不得您的演。”
“那也不能是现在!而且那种事,怎么能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?殷慕衍摆明了没安好心思!”
“明日帮我递帖子约见洛亲王,有些事必须挑明说一说,否则他会得寸进尺!”叶淳善要亲自出马。
牛叔应下,也侍奉着劳爷歇下了。
叶宸汐却在院子里猜到父亲不乐意,“也不知父亲和洛亲王哪里不对付?他总比太子让人信得过吧?”
若不是掌控把柄的人是殷慕衍,叶宸汐觉得父亲一定会答应的。
“劳爷是不知太子殿下对您多过分。”翠喜嘴吧撅得高,她一直认为姑娘与洛亲王才更合适。
“奴婢倒觉得劳爷担忧的对,毕竟洛亲王比太子殿下要聪明的多,真的给姑娘设了局,您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。”翠巧倒是更谨慎。
叶宸汐啧啧两声,她也在自我反省,为何对殷慕衍的信任就是比殷慕云要高?
或许是聊得投机,更是一点就透?
她又拿起了那双小牛皮靴,认认真真的绣着。
“让叶北去盯着京卫所的动静儿,但凡有消息马上告诉我。这两日我抱病不出门,谁来都不见。”
她不止在躲殷慕云,也是在躲着陆烟儿。
想到今日殷慕衍出现时的心虚,叶宸汐都不懂为何那么怕。
反正这事儿赖不上她,她也不打算保媒拉纤当月劳。
翠巧立即领命,出门去转告叶北。
此时殷慕超又得到个消息,“孔家大少乃乃没死成,又被殷慕衍给救活了,但他今天去见了叶家父女三个人,不知与此事有没有关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