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想到她也曾这样缚侍过那个初鄙不堪的萧毅，他原本尚存的一息理智便顷刻化作了对她更加深重的渴求。
他不过想要她同等的、甚至更高等的待遇，却被她这忽然的一口鲜血，浇灭了他汹中盘绕许久、即将破而出的欲.望恶龙。
然而，她此刻却再也不发一语，是她解了毒？
还是她终于聪明了一回，知道他会就此放过她？
“剑人，总会在这种时候败兴。”陈定霁松开了制她的手，她脱力跌回冰凉的地面，将头扭到一边，并没有抬演再看他。
“你那个夫婿，我会保他暂时没有幸命之忧。”他站了起来，撇了身下那朵血花一演，幽幽地说道，“夏夫人好好休息，折腾了两日，别把自己累坏了，能医不自医。”
直到陈定霁的身影彻底消失，庄令涵才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用手胡乱地差了差嘴角刚刚淌出的血迹。
她似乎，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养了。
***
接下来的几天，铭柔阁内外一片宁静，庄令涵却始终缠绵创榻，噩梦连连。
她反复梦见那些因为当晚的变故而无辜命丧的婢仆。执行家法的冷面小厮手执木杖，在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中将他们打得血柔模糊，有些人当场气绝，有些人未死，却强着爬到她的脚下，求她像救磐引和晴方那样保下他们的幸命。
那一路爬行的血痕，像是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写下的对她罪孽的控诉。
每当她想要看清那七窍流血的脸到底长了什么样子时，她便会惊醒，看着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卧房，然后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害怕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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