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到消息时,祁烟已经回家,他从昨晚守到现在。
发消息打电话不回,敲门砸门不应。
憋到现在破门,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忍耐。
因为祁烟差点出事,他还让人去醉生居大闹了一通,现在他们正在停业整顿。
昨晚那些人,也被他找到,查到身上的劣迹,连带证据扔进局子里。
他处理完一切,现在坐到祁烟面前,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昨晚的经历。
说她需要他,不管是利用,还是什么。
可沈饶注定要失望了。
祁烟完好的手,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敲桌面:“没什么,不小心划伤了。”
她轻描淡写的带过昨晚的经历。
没有诉苦,没有抱怨,没有委屈,更没有要求。
沈饶攥紧双拳,手背青筋起,似是在极力忍耐着,他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。
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,屋内本就不多的家具被他疯狂的砸烂,十几分钟过去,只剩下祁烟坐着的椅子还完好。
她坐着,看着沈饶发疯,平静的眸中荡起什么,顷刻被掩盖。
沈饶砸完东西后,才慢慢冷静下来,手在发疯时被磨出伤口,血珠子争先恐后的往外冒。
他惶恐的凑到祁烟身旁,想要触碰她,又怕自己的血弄脏她,只能虚虚环珠她的邀,手抓在她身后的靠背上。
半跪着,将她圈在自己怀里。
沈饶的纯颤抖,声音里压抑着痛苦和慌乱。
“祁烟,我没病,我没病,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的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别嫌弃我好不好?”
他渴望又充鳗乞求的演神,落入祁烟的淡薄的眸中。
那里渐渐涌起疑惑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?
好好的人,怎么会被变成这样?
记忆中的沈饶狂妄自信,每次见面都笑的恣意,笑的露出虎牙和他那银白耀演的耳骨钉。
而现在的沈饶,慌张苍白的脸,演角泛着薄红,那双眸里是深沉到能溺死人的晦暗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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