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道真是……把人逼成什么鬼样?
“哦?眉子倒是守信之人,定与他一会。”邵勋笑道。
其实,当初他只是随口一说,不算特别正式的邀请,但人家偏偏就当真了。
他是聪明人,已经琢磨出了一些微妙的信号。
不容易啊!哈哈!
让老壁灯低头,我是第一人吧?历史上大概也只有被俘虏的时候,王夷甫才彻底放下身段,跪舔石勒。
这时候还强着架子,没跪舔的意思,大概是因为体面还在,觉得自己还需要他。
是的,现在还需要他。
等豫州经营成铁盘的时候,王衍就会大幅度贬值了。
“君侯有事要忙,老夫就不打搅了。”王衍说道:“真不进洛阳了?”
“太尉觉得我该进洛阳吗?”
“你若不带着大军进城,自无不可。”
“我惜命。”邵勋很直白地说道。
开什么玩笑,他离开洛阳这么久,鬼知道禁军里有没有人被天子拉拢。
他不会给别人机会的。
王衍苦笑了下,陈侯说话和以前不一样了,没那么谨小慎微了。
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好说的?回家歇着吧。
王衍走后,当天晚上,邵勋在金谷园置宴,与被邀请而来的禁军将校同乐。
他抓住每一次机会与这些禁军将官联络感情,从未懈怠。
十二月十三日,他命令金三、王雀儿率银军返回梁县、襄城。
同时下令庾亮带属吏北上河南、荥阳、陈留、弘农四地,招募新兵。
因为粮食匮乏,这次依然只招募两幢兵一千二百人,另外再增募少许,补充战损缺额。
在荥阳收拢的一批孩童少年也被送往梁县武学,开始他们的学习生涯。
这些事每年都在做,坚持不懈,属于力量体系的一部分。时间长了,总能见到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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