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政层面,具体表现就是人力物力的转移——尤其是匈奴本部的转移,以及对外采取积极防御的战术。
只不过,几次下山的效果都不好。打着打着,积极防御就变成了消极防御,直到今年的惨败。
“跨有雍并”的国策并不是没有效果,至少执行多年以来,给匈奴带来了一个完整的雍州、半个秦州以及包括上郡在内的小半个“河南地”——所谓“河南地”,就是河套草原,因此时的黄河河道紧贴阴山南麓(乌加河一带)东流而得名,直到清朝时期黄河才改道,从更南面流过。
公允地说,“跨有雍并”成功了一半吧,至少关西的地盘有了,但并州确实没了。
刘聪没有太过后悔这些年的举措。
自己身体啥样自己知道,三年前就不太行了,各种力不从心,头晕目眩,能到现在,完全靠着中一股执念罢了。
他活不了太久了,兴许三五个月,兴许一两年,也就这么长了。
没有人会投靠活不长的君王。
所以刘聪非常洒脱,在蒲津关外时,就下诏让太子监国,等于正式交权。
刘粲得到了权力和行使权力的大义名分,没什么不满的。
再加上父亲看上去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,那么何必做得太难看呢?默默等待父亲去世就好了,更别说他对父亲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的。
所以他经常来看望父亲,并把这几年重新修建起来的建章宫作为父亲的居所,以示孝顺。
“关中这边,可稳得住?”刘聪收回目光,出声问道。
“这几处的邸阁先建好……”刘粲对赶来的一名官员交代完毕后,看向父亲,道:“父亲勿忧,雍州诸郡无事。”
他现在连“陛下”二字都懒得叫了,但刘聪并不在意,只问道:“秦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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