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咎这才回了银台司求救。
陆铮听完,神色又黯淡许多:“马车里坐的人,无咎没看到?”
“没有。”松间问道,“公子,银台司查底耶散已经公开,黄有德让无咎回银台司,就是为了敲山震虎,如此恶徒,又牵连着这么多关键,何不将他擒了?”
“只怕很难再找到他了。”
“奴去寻!”松间抱拳,凛然说道,“定将他抓回来让公子拷问。”
“你要注意。别再出事。”陆铮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松间眼眶一热:“公子放心,奴一定小心。”
“去吧。”陆铮挥挥手。
松间一走,临竹等了一会子才进来。
见陆铮坐在椅子上,闭目不语。他想着巩执笔的事未了,又遇到崔姑娘,公子肯定心情不好,便低声劝道:“公子何不去见崔姑娘一面?问问清楚也是好的。”
哪里需要问呢?
九春楼那夜,在她肩上咬了一口,不过是想留下点能牵绊她情思的东西,如今看来,倒像是咬了自己一口,被牵绊的竟还是自己。
临竹却有些打抱不平:“公子救了她几次,又从那么远那么费心给她找玄夷奴接发,她才能早早离开那尼姑庵。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呢,也该焐热了。”
陆铮深知她有了那样的经历,心里再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念头,只想着保命、自由、再过得快活。
她与何景槐在一起,也不会有男女之情。
他不该在意的,也无暇去在意。
迫在眉睫的是父亲出征的事,是巩一廉的仇。
他再盯着那个“姤”字看了一瞬,倏地站起来,往屏风后去。
“临竹,换衣裳。跟我出去。”
“是!”
——
宗顺帝的年没有过得太清静。
元月初一,多好的日子,正准备去奉国寺祈福,太后就让清平县主来折腾,说身子不好,要圣人侍疾,整夜不曾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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