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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崖后全京城追悔莫及第 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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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原上,方席檀榻成行,王氏家主王道真遮着鹤羽扇环顾一周,未见那位谢家玉树,不禁捋须对携子走来的谢三爷笑道:

“令侄推延宴会,自己却迟至,难不成真又闭户作成了一篇传世名作?天下才气,也留与我王氏子弟几斗嘛。”

自渡江以降,南朝每一代的丞相皆是王家囊中之物,本朝丞相王翱,正是王道真之父。

王道真代父掌家,谢知秋对他自是客气,揖手道:

“府君说笑了,贵府三郎,七郎,十一郎的才学,连荀祭酒也不吝夸奖,雏凤清鸣指日可待。”

其实谢知秋心里早已憋了一子火,他上哪知道家里那个恃才傲物的小侄,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
谢知秋看正房的那对孤儿寡母别扭已久,照理说先父早亡,长兄逝世,二兄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不理俗务,那么这谢氏家主的位置,怎么说也该轮到他老三了吧?

偏偏二兄十分袒护谢澜安,说什么此子颇肖其父,见之不禁涕泪,去年铁了心推举这十几岁的小儿统管谢家!

老二自己去荆州做了无拘无束的一方刺史,留自己在家受这等窝囊气。

谢知秋气闷,跟在他身旁的三房长子谢演,也最听不得有人夸赞谢澜安,暗自撇撇嘴角,往湖边的亭中松快去了。

谢演还未走近,耳听前方几人说话:“郗兄,你同谢含灵熟,可知什么缘故?”

原来那春风拂柳的八角亭中,已聚了一群显贵公子。

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男子,身着白底炫金襕服,薄如柳,眉宇倨傲。闻言,只是把壶自斟独饮,并不答言。

“快别提,”一个脸上涂厚粉的锦衣郎瞅着郗氏少主,扇扇子打趣,“他呀,还为上次清谈输给谢郎君郁闷呢。”

“我输?”

郗符咽下一口酒,拂开堆委膝前的大袖,漫然道:“清谈无常胜,下次再战便知。我们没那么熟,只他堪为我对手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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