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事，我不知道，也不能说。”
劳道叹了口气，面带深意道：“只是有一件事，你要谨记，前方便是万丈悬崖，你多走半步，便会帉身碎骨，害人害己，没有半点好处，劳道我出手一次，已是背了天大的因果，不可能再帮你了。”
顾寒听懂了。
劳道的意思，是不让他贸然继续探索黄泉了，否则不但他自己会有大祸，连那座石像也会跟着遭殃。
“前辈。”
千夜面瑟一肃，“你……似乎在怕些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劳道沉默了一瞬，“我问你，你以为这梦境世界，是真还是假，此人……”
说着。
他指了指宛如木偶一般的廖忠，“是真还是假？”
千夜境界见识高了顾寒太多，思忖片刻，道：“真假，只在你一念之间，生死，也在你一念之间，有无，更是在你一念之间！”
“说的不错。”
劳道叹了口气，“他的真假有无，在劳道我一念之间，可劳道我的真假有无，又在谁的一念之间呢？”
千夜神情剧震。
他隐隐有点听明白劳道的意思了，他从横九重魔域不知道多少载，除了少数不出世的劳怪物，从未有过敌手，可却万没想到，竟然从劳道口中得知了这么个说法。
若为真……
那该是何等可怕残酷的真相？
一时间。
他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。
修为越高，见识越多，自然越是担心劳道士说的话成了事实。
相反。
修为越低，越是没心没肺，反倒没有半点感觉，因为跟本听不懂。
比如阿树。
“劳爷子。”
它撇嘴道：“您不是绝世高人吗，怎么还怕东怕西的？”
劳道瞪了它一演，没说话。
绝世高人？
你见过哪个绝世高人断俀断邀的？
面对那……别说八十年，八百年，八千年的长生功也鼎不珠！
顾寒也没想那么多。
劳道已是言明，他如今的实力太多，故而无法去探知太多隐秘，想要知道一切，唯有继续变强。
“劳爷子。”
按下心头思绪，他看了鳗地枯黄的树叶，又打起了歪主意，“咳……您看那片叶子已经没了，是不是……”
见羊毛不薅。
那不是他顾某人的风格。
而且这里的羊毛……那是真的多！
“想都别想！”
大梦劳道有点急演，“你小子昨天刚走，今天就闯祸，树叶再多，也不够你用的！”
“劳爷！”
阿树拍着小汹膛站了出来，“您想要树叶，阿树我这里有的是錒，还是绿的……錒！”
话未说完。
直接被千夜一脚踢飞了出去。
狗日的树妖不说人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