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瞬间袭遍全身,直冲脑海,鲜血啪嗒啪嗒的滴落。
听到动静,张延山用力的拍着木门,焦急道:“阿奴,你怎么了!”
忍着剧痛,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,阿奴笑着平静道:“没事,他们伤不了我的!”
可话音刚落,一连串的破甲箭遮天蔽日,乌泱泱的袭来。
阿奴猛得出腹部的箭矢,再次挡下。
可随着抵挡的次数越来越多,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,身上的伤也在逐渐增多。
三品宗师本不该如此憋屈,可张延山在这,就仿佛把他钉在这般,不能躲避,不能逃走,只能在方寸间硬接这些箭。
“呼,呼…”他剧烈的喘息着,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门前,前,背后,着能穿透铠甲的利箭,生机在飞速流逝。
可还没等他歇多久,新一轮的攻势便又接踵而至。
“噗嗤,噗嗤!”武器穿透肌肤的声音接连响起,箭矢钉在木门的沉闷声,也第一次传来。
门外,箭矢纷纷扎进阿奴的身体,守了这么久,他终是力尽靠在木门旁,守不住了。
二人隔着木门,张延山惊恐的跪坐在地上,他不是怕死,而是担忧阿奴。
“你怎么了,阿奴!!”
“咳,咳咳!”阿奴咳嗽时嘴中翻出血,面对死亡,他的语气还是那般温和。
“阁老…阿奴好像快守不住了…”
这句话像是利刃刺进口,张延山只觉得喉咙发硬,视线被泪模糊,心中隐隐作痛。
他起身,作为读了一辈子书,讲礼仪的儒家弟子,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狗眼礼仪,抬脚猛得踹着木门。
想要将门踹开,看看他的阿奴…
奴字,贱也,一般形容卑贱,低等的意思。
可张延山取这个名字的本意,并非如此。
多年前,他在风雪中捡到这个孩子时,病重垂死,寻了许多医师,甚至连御医都找来了,可却都救治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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