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身侧还有个顾先生，沈棠急忙追问舞伶:“棺材？什么棺材？何时的事情？”kΑnshu伍.ξa
舞伶吓得抱着头，抖如筛糠。
顾先生目光幽幽看着沈棠，问出心中疑惑:“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，你不知道？”
沈棠没好气地回应:“劳子被偷家了。”
“偷家？这话是何意？”顾先生被她凶一句居然没有冒火，反而虚心求教，这个反应在熟悉顾先生为人的熟人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。
“我失忆了！”
沈棠的坦白来得令人猝不及防。
看着顾先生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圆的演睛，她自嘲笑笑:“很惊讶很错愕对不对？我忘了发配前所有的事！连龚云驰口中的‘妻兄’身份是他主动安给我，我顺推舟认下来的。”
顾先生一时怔然，似乎没想到会是这般。
半晌，他问:“可&a;
沈棠对原身啥来历其实没多大执念，但舞伶揭露的一部分真相实在是渗人——原身躺棺材里被爱好古董文玩的沈尔爷连夜送入沈府，还是一口奇怪棺材，怎么想怎么怪异。
顾先生认认真真吃瓜，喃喃:“难不成沈郎其实是沈尔爷在外的沧海遗珠？一直被他养在外边儿，因为身体出了事情被他带回来，正巧鼎了沈大娘子的缺，替嫁出去了？”
沈棠:“顾先生爱看市井话本？”
狗血套路知道还挺清楚。
顾先生诡异地沉默了三息。
沈棠道:“沈氏都死光了，知情者也没了，这舞伶不过是陪嫁，她能知道多少真相？”
估计也不是贴身伺候的。
不然不可能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
再者，真是贴身伺候的大丫鬟，哪里会什么花鼓鼓上舞？就算是现学现卖也来不及。
兴许原先就是沈府养的舞伶。
思及此，沈棠眉头倏地颤了一下。
抓珠了什么。
她问:“你贴身伺候沈大娘子？”
舞伶摇头:“不是。”
沈棠道:“说说你的经历。”
舞伶如实道出。
她是底层舞伶出身，很小便被卖了，进入沈府前被领班拿去讨好有钱的同乡，给当外室，意外有一儿一女，被家中大妇发现卖掉。又被好心的沈家大娘子买下，留在房内伺候，偶尔给府里贵人表演舞乐，拿赏钱。只是地位不高年纪又偏大，说是丫鬟太劳、说是嬷嬷太年轻，一直被其他丫鬟排斥。
说是房内伺候，也只是洒扫活。
端茶倒给沈大娘子梳妆打扮这些活儿，跟本轮不到她，都是从小伺候的丫鬟做的。
“那些贴身伺候的丫鬟也陪嫁了？”
舞伶的回答在沈棠意料之内。
她道:“没有。”
陪嫁的丫鬟都是临时凑的。
贴身丫鬟因为伺候不利被打死。
沈棠冷嘲:“这个理由骗鬼呢。”
合着沈大娘子的消失是有预谋的，消失之前把惯用的贴身丫鬟也带走了。
舞伶摇头:“不是骗，真被打死了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