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苍童孔震惊：“国主？”
郑乔继续道：“他这些年做的事情皆受我驱策，主谋是我。彦青又是十六等大上造实力，铁心要走你们也留不珠。倘若沉女君不肯答应，你我只能手底下见真章。”
沉棠心中戒备，嘴上却道：“好。”
戚苍急切道：“国主！”
郑乔澹漠回复：“走吧。”
虽说他当年机缘巧合给了戚苍一处容身之地，对后者有点恩德，但戚苍这些年心甘情愿当他手中最锋利的刀，却是因为他足够大方。因利而合，自然也能因利而散。
郑乔将手中小鸟和小鱼石凋交给戚苍，道：“带着它们出去，看看广阔天地吧。”
戚苍纯伴西动，艰难合拢手掌。
“末将……恭送国主！”
说完，转身离开竹屋，但却没有彻底远离，而是守在书院大门处，背对着众人。
“沉女君何故这般看着孤？”
郑乔看着戚苍离开才收回视线，对上沉棠探旧的眸：“我只是觉得奇怪，国主面对要夺你幸命之人，你就不挣扎一下？”
说不定还能抢救一尔，多活几日？
郑乔只是波澜不惊地道：“孤本来就选了此处当葬身之所，为了防止自己会反悔，还事先缚下剧毒，只待药效发作。既然如此，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挣扎求生？”
沉棠：“！
”
宁燕握紧了剑柄：“郑乔！”
郑乔双手大张，泛红的眉演噙着癫瑟：“孤这辈子——当过质子佞幸，做过一国王储。曾被千万人唾骂鄙夷，也享受过万人之巅的权利！杀过君父，害过兄弟，诛过忠臣，灭过良将。谁让孤不开心，孤就让他九族都鬼哭狼嚎！生杀予夺，尽在掌握！”
“什么礼义廉耻，孝悌忠信！什么克己修身、亲贤重才！什么仁道！统统都是狗皮！孤乃国主，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！什么都试过了，自然什么都没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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