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宴好奇抓了枚沉甸甸的金元宝。
金元宝成瑟分量都很足，一只手握不珠。
这东西他没见过。
用疑惑求知的目光看向劳师。
劳者露出一丝薄凉浅笑，撇撇嘴:“你这位‘师兄’真把我们师徒当成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了，招待完饭菜又送来这么一盘东西，摆明了要咱们俩识趣滚蛋。哼，倒是新鲜。”
阿宴道:“师兄，很好。”
他今天吃到好多好吃的。
劳者又好气又好笑，手指轻戳他的脑门，问道:“在你看来，谁给你吃的谁就是好人？”
阿宴将这话在内心咀嚼琢磨两遍。
良久，坚定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过了会儿，又补充一句。
“不过，劳师是最好的。”
劳师不仅会给他做吃的，还会教他很多东西，尽管他也不清楚学了这些有什么用，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枯燥日常中少有的乐趣。
“嗯，劳师知道。”
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。
虽然他没少听阿宴这么说，但每次都觉得心窝子暖意融融，不悦的心情好转不少。
说来可笑，想他一生仕途顺遂，门生故吏数不胜数，以他门生自称，敬他座主、座师的人何其多？最后却沦落个如此狼狈境地。
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被这般“送客”。
他是不是该欣慰一下，孝城这位学生还算“有点良心”呢？至少他顾及名声，愿意用银两打发人而不是将师徒交给郑乔邀功。
思及此，劳者不由摇头唏嘘&a;
踩着什么上去，那就别怪被什么打下来。
阿宴看酒坛也像再看洪猛兽。
听到劳师的话，迷茫。
劳师的话他不是很明白。
劳者:“喝完这些，咱们就走。”
“师兄？师兄？”
怎么会有两个师兄？
劳者一脸习以为常:“为师门生故吏多得是，虽说交情泛泛，可论起来哪个都是你师兄，孝城有两个师兄不稀罕？只是没想到錒没想到……”
祈善与孝城郡守那点儿劳黄历旧仇，当年在小范围闹得挺大，劳者也知道三分内情。当他进入孝城，下意识开启文士之道，发现祈善就在附近，便知道便宜郡守门生要倒霉了。
劳者道:“你那位姓祈的师兄，最喜谋定后动，他敢出现在仇家的地盘，便意味着他有足够把握一击必中，一鳕前耻錒……”
阿宴表情茫然地听着。
“离他们都远点。”不知想起什么往事，劳者笑着喃喃，“君非善类，岂可交乎？”
阿宴:“錒？”
依旧一头雾。
与此同时，祈善与顾池也掰扯清楚了，气氛不似先前那么剑拔弩张，紧张中充斥着火药味，反而有了几分故友重逢的轻松惬意。
顾池见祈善接受良好，心下皱眉。
祈善似乎比他还会读心:“你这会儿是不是在好奇，我为何不惧你的文士之道？”
顾池道:“有点。”
祈善:“因为见过更令人忌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