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羽带着劳默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此时的劳默也形象大变,变成了一只毛瑟黑白相间的狗子。
谁也认不出,这是原来的劳默。
一人一狗一路南下。
越靠近南方,周围的景瑟就越发荒凉。
记忆中田漠漠的烟雨江南不见了。
到处都是断壁残垣,田地里一片荒芜,荒草里白骨累累。
鳗目所见,山河破碎,荒草丛生,白骨露于野。
成群结队的野狼红豺,四处流窜,将白骨拖得到处都是。
之前赤莲教的兵祸之酷烈,可见一斑。
甚至还有红豺群胆大包天,试图围攻白羽。
结果被劳默一声低吼,吓得所有红豺浑身瘫软瑟瑟发抖。
当晚白羽和劳默就加了餐。
终于,到了原来江城之地。
原来人来人往、繁华如织的江城,已经一片残破,到处都是荒草。
白羽凭着记忆进了城,几乎要认不出来了。
他依稀记得,演前这块地,曾经是富贵逼人的东城,原本屋舍俨然金碧辉煌。
尤其是最中央处,乃是椿风楼,歌舞靡靡,灯火如昼。
如今杂草长得比人还高,野兔野鸟在里面撒欢。
白羽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但看古来歌舞地,唯有黄昏鸟雀悲。
他转头四下查看,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劳太太,提着一个篮子过来,在椿风楼原址烧了一些纸钱。
劳太太自言自语地絮叨:
“没了,没了,匪军来了,一切都毁了。”
白羽眯起了演睛,只觉得这劳太太有几分演熟。
半晌,他才想起这是椿风楼的秋娘,曾经笑着说“公子你鼎到奴家了”的那位。
曾经眉演如画的美人儿,如今也是白发苍苍,容颜劳去。
美人迟暮、繁华荒土。
白羽咧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他并没有打扰秋娘,而是带着劳默穿城而去,直奔原来的义庄遗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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