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双髻的小女孩布袋木偶捧着小脸：“娘，隔壁的翠翠说她家昨天吃了，我也想吃。”
系着围裙的妇人布袋木偶了她的小脑袋：“咱们不是过年才吃的吗？”
“可是娘，现在都八月啦！”
妇人愁眉苦脸：“窈窈，你爹爹在郡守府做活，从架子上掉下来摔坏了腰。等爹爹好起来，讨要到工钱，娘再给你做红烧吃好不好？乖，这是五十文钱，你去医馆给爹爹抓一副药回来。”
妇人打开层层包裹的手帕，小心翼翼数出五十文钱。
小女孩揣着钱，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家。
她穿过镇上的集市，看见有卖糖葫芦的，有卖红豆糯米糕的，馋的她快要走不动道。
屠夫打扮的布袋木偶吆喝起来：“卖猪、卖猪啰！新鲜的五花，做红烧最好吃！”
红烧……
小女孩站在猪摊子前舍不得离开。
揣在怀里的五十文钱像是在发烫，催促着她赶紧拿这笔钱去买一块猪。
屠夫笑道：“哟，这不是林家的娃娃吗？来买猪呀？”
小女孩眼巴巴看着那些，咽了咽口，摇摇头：“我不买猪，我要去给爹爹抓药。”
“抓什么药啊，药那么苦，你爹肯定不爱喝！”屠夫笑嘻嘻的，“买条猪吧，说不定你爹吃了猪就能好起来！”
爹爹吃了猪就能好起来吗？
也许是相信了屠夫的话，也许是出于自己想吃的私心，小女孩真的把买药钱拿来买了。
她拎着一条猪回家，妇人崩溃：“药呢？你爹爹的药呢？！”
小女孩扬起笑脸：“娘，我买了猪，爹爹吃了猪就能好起来！”
拎在手里的五花肥瘦相间，槐树荫里看着就叫人流口。
可是娘亲的脸色好难看。
“啪！”
那是窈窈长到七岁，娘亲第一次动手打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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