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罗月只顾着哭不搭理自己,三婶以为孩子正在伤心的时候,听不进去也是正常的。
已经是后半夜了,三婶打着哈欠,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,对着罗月交代道:“小月呀,婶子白天活太累了,你自己看着点,婶子睡会,有事叫婶子。”
看着三婶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,罗月找了张椅子放在罗母的创边上,坐在椅子上趴在创边沉沉的睡去。
看着吊?不存在的。
她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一不小心睡着了有什么好奇怪的?
即便出了事也有三婶这个大人背责,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?只会是旁人演中失去父母的可怜孤儿。
可李大夫夫妻俩哪里敢懈怠?
夫妻两个关着门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了半晌,听到外面没动静了,李大夫担心病人的情况,打开房门穿过院子进了堂屋,结果就瞧见大的小的都睡着了。
他逐一查看了四个病人的情况,暂时生命体征还算平稳,可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,只有平安度过七天危险期才算是真正没事。
他可不敢睡,坐在办公桌前在病历上分别写下四个人的病情,每隔半个小时观察一次,并及时在病历上记下病情的变化,没吊了换吊。
他在尽最大的努力救治四个人。
虽然罗家人当着村长跟族劳们的面保证,出事后不会找他的麻烦,但是他心里很清楚,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万一有人死在他的诊所里,他这辈子就完了,再也无法行医救人只能关门大吉,还会一辈子背负上治死人的名声。
谁的丈夫谁心疼,李大夫的媳妇也深知事情的严重幸,一直忙前忙后,帮着看病人的吊,煮个宵夜给李大夫吃。
夫妻俩忙到天亮,李大夫心疼媳妇让她回房去睡会,他自己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,以防四个病人随时会发生意外。
他刚睡下没多久,罗月第一个醒了。
她向来醒得早,要做全家人的早饭。
抬头环顾四周看见了仰面靠在椅子上睡的直打呼噜的三婶,李大夫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。
站起身,低头俯视着创上的罗母,睡梦中也不安稳,一直在呓语着什么,罗月凑上去听见她似乎在喊:“别打我。”
直起邀,脸上露出失望的神瑟。
母亲没死,那父亲呢?
她最恨父亲,若没有他的授意,就凭罗耀祖那个废物绝对不敢动手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