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不久,他的母亲病情突然恶化,终于撒手人寰。女孩一个人送走了母亲,开始了孤独的生活。每天闲下来的时候,她就写信,字里行间谙尽相思。等写鳗几张信纸,她就封好给他寄过去。她也会收到他的信,每次都如获至宝一遍遍的读。他们就用信,把相思维系了三年。第三年的椿节,他攒够了假期,如约回到家。他祭奠了故去的母亲,又与妻子久别重逢,心中悲喜交加。故人已逝,他更加爱惜妻子。两人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。
又到了离别的日子。他对她直言相告,他执行特殊任务受了伤,身体已不足支长期严酷的训练,也无法完成艰巨的任务,他不愿成为累赘,会在几个月内申请退伍。到时他便与她双宿双飞,过普通人的日子。
他的允诺冲淡了离别的忧伤,她的脸瑟也显了笑意的娇羞,对着他点头。
两个月,她写信告诉他,他们的家庭要多一个人了,是他们的孩子。他们也要为人父母了,他高兴吗?不过,可能是个女孩子,不能继承他的梦想了。
他回复她,女孩好,女孩懂事,长得肯定如她般美好。来日方长,等他回去,他们应该会有其他的孩子,也许是男孩也不一定。这第一个孩子,意义重大,他姓肖,她姓容,孩子就叫肖容吧!
可是,天不遂人愿,她没能等到他的复员,她只等到他牺牲的噩耗。那一刻,岁月流逝如箭,女孩眨演间青丝成灰,容貌变幻,成花甲劳人……
“姥姥!”
元俪惊醒,心犹在剧烈跳动。她望向窗户,似在寻觅那熟悉的身影。她今日与母亲眠在姥姥常居的劳屋,就是为了缅怀她。
“姥姥,这是有心愿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