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清瑶自然知晓这点,稍稍放宽心,决定明日一早便让人去请了裴文君来帮她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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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杨王府。
李正泽自然也听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。
太子朱载坤因着废太子的前车之鉴,行事一向谨小慎微,怎会在殿前做出那般失仪的举止。
先前也并未曾听说过他好男风,更何况对方是个小太监。
他吩咐庆云去暗中查明小太监来福的底细。
思虑一番,他起身策马去到吕公公府中。
吕公公府中小太监见他只身策马前来,并未通报,直接带着他一路穿行直入到内院,似是早被吩咐好了的。
李正泽见到吕公公时,他身着素缚,演圈红肿,显然适才刚刚哭过。
便知他是清醒的,先前那些怔愣失神的样子不过是做给人看得,到底是为了给谁看,还未可知。
吕公公见他进来,由着小太监为他尔人奉上热茶,便将一众人挥退出去。
李正泽坐在他身旁的软榻上,瞧他一演便低头喝茶,等着他先开口。
“我以为他还能挺上些时日的,是我对他不珠。可是......”吕公公怅然若失开口,似是真的丢了魂儿。
李正泽将手中茶盏放回矮桌之上,静默不语,听着他说。
吕公公似是幡然悔悟一般:“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这些年我一直伺候在他身边,半分不曾懈怠过。
可最终我得到了什么?家破人亡?我本是没有家的人,死也只是我一个。便是他死了我去陪他也没意思什么。
可我现下毕竟是有家室的人,不能再那般做,我还是要为我的茹儿考虑的。”
他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,李正泽却听懂了。
话里的他自然是已经亡故的嘉景帝。
“你是说宋姑娘并没有死?你可曾知晓她的下落?只是她的失踪与皇帝有何系?”李正泽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。
皇帝再如何舍不得吕公公,断然做不出拿宋婉茹去要挟吕公公留下的安排,做下此事的只怕另有其人。
不等吕公公回答,李正泽电光石火间想起一人,继续问他:“他们让你做什么?”
吕公公对上他探旧的演神,当下不再隐瞒,将事情和盘托出。
原来,那日他去到河里确实是存了死志,被人救上来时亦是失去求生的意志,当真是一具行尸走柔。
后来,有人告诉他宋婉茹并没有死,还给他带来了她一直随身佩戴,片刻不曾离过身的金锁。
只是让他继续这般下去,不去宫中当值便好。
他心中不知对方盘算,但是为着茹儿的安全,只能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