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仿佛只有他是那个多余的人。
想到这儿,李廷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长于深宫,喜好闲云野鹤、不慕名利,但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上面一共有两个哥哥,他们无论是做皇帝还是做太子,母后都始终坐在那道珠帘后面盯着他们。
李廷寒不愿卷入储位之争,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不想活在母后的掌控之下。
可刚刚看到沈荼白行事与母后那般相似,他竟没有感到太多厌恶,而是觉察出了一点点温情。
母后的生父不过是个五品小官,她入宫时,外祖已经仙逝,故而母后初入宫廷时,过的很艰难。
他是子,出生时母后已经成了皇后,可他依稀记得那时的皇宫同样不安稳。
年时发生的几件大事,年如他也仍旧察觉到了不对。
那时,禁卫将甘露殿层层围住,即便如此他仍旧能欢快的跟宫人玩乐,细想之下,他那时之所以能那般泰然自若,不是因为他天生沉稳,是因为母后。
母后持书坐在案前,甘露殿的人就都有了主心骨,有母后在就一定不会出事,不光他相信,甘露殿的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。
在年的很长时间里,只要有母后在,李廷寒就会觉得安心。
长大后,李廷寒曾不解,母后霸道、强势、贪恋权位,父皇为何就单单将满腔的爱意给了母后,甚至给她所出的子女单独排序,这无疑在说坐上皇位的只会是他们二人的孩子。
可现在,李廷寒有一点懂得了,也许父皇贪恋的就是这一点点心安,一种任何事情都会被解决的心安。
接下来的路途,李廷寒始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沈荼白,即使沈荼白想要忽视都做不到。
在沈荼白的竭力祷告下,几人日夜兼程终于到了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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