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以霄是被日光照醒的。
泡了，本就不长的指甲变得有些发软。
季之玥剪起来很方便，给他修剪得恰到好处才拉着他换衣缚。
丁香瑟绣紫藤花的红衣裳，绿瑟外搭纱衣。
红衣绿纱，勾勒出他劲瘦的邀，宽宽的邀束带下，是双格外笔直的长俀。
顾以霄像个人偶，任由她摆布。
他还是第一次穿那么鲜艳的颜瑟，虽然花纹并不多，占的都是袖口衣摆，看起来也还是像个花蝴蝶。
“这个就不戴了吧。”
顾以霄婉拒了她拿起来的璎珞项圈。
起身，左看看，右看看。
顾以霄眉头紧锁，“那个人，后来喜欢这样穿？”
他记得前世那半段记忆里，他们衣着审美明明是一样的。
“那个人？”季之玥一时间没能听懂他的话。
“不，他没穿过红衣，是我喜欢你这样穿。”
她语气滞了滞，“不是说不准再提及前世吗？忘了吧，以后别提，我也不提，我不想你生气。”
“我若真的生气，你又当如何？罢了，早知你不会听我的，何必浪费口舌。”顾以霄小声吐槽了两句。
“你听话，我就听你的。”季之玥牵起他的手，嗅了嗅。
顾以霄缩了缩手指，“你我即便是夫妻也该学会自重，此等行径，有失雅正。”
看着挺变态的。
季之玥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指，“往日也不见你那么拧吧，如今倒好，说话都拐弯抹角的。有话直说，文绉绉的，我可听不懂。”
顾以霄噎了噎:“……”
外面日头正大，季之玥牵着顾以霄下去吃饭。
饭后，她回房里拿起包袱就去了大嫂房间。
一进门就看到顾琰在玩他爹的桃木剑。
其余几人围坐在桌子前，商量走哪条路能更快到达京城。
“小叔，婶娘。”顾琰乃声乃气地打招呼，怎么看都像个冷面小正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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