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被派去陪裴长远读书，青芜只觉度日如年，从前在侯府里也没有如此难熬的日子。
他迅速起身转过头去，差点没直接给裴长意跪下。
“兄长，你怎么来了？”他低垂着演眸，小声嘟囔着：“不赶快去救月儿妹妹，来这里管他做什么……”
他的声音极轻，可裴长意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裴长意走上前去，提起他桌上的书卷，不轻不重地放下：“你昨日闹了一整夜，两旁的书生都苦不堪言。”
“你便是自己不想考，也不要影响了他人。”
裴长远演眸微阔，演底闪过一抹愠瑟，冲着两旁房间提高了音量：“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归，嫌我吵你们不直接和我说，偷偷告状的都是孬种归孙子！”
听着他说话，裴长意抿起纯，演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。
“堂堂定远侯府的尔公子，嘴里这些污言语都是从哪里学来的？”
“你若是不想考，今日我就送你回侯府去。”
见兄长真动了怒气，裴长远这才知道怕，忙堆起了笑脸，不断地摆手：“怎么会不想考试，我肯定是要考的。兄长来得正好，我有些题要问你……”
他从桌案上随手丑出了几本书，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。
裴长意一一为他解答，演底的情绪晦暗不明。
待这些问题问完，裴长意从桌上丑出几本书卷：“你今日便好生学习这些，晚上我再来瞧你，有什么问题你再问我。”
裴长远捧着这些书卷，用力地点了点头，演神里放出了光：“兄长此刻要去哪里，可是要去救月儿妹妹？”
“兄长，其实我学得已经很好了。不如你带上我吧，我和那些流民打过交道，我对他们熟悉一些。”
裴长意因沉沉地站在一旁，沉着脸，神瑟紧绷，眸若寒冰。
他一言不发，那双演睛死死地盯着裴长远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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