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屋内走出，朱慈烺立即吩咐毕长喜，押几个劳实的乡勇来问话。
也许一个时辰之后，孙尔弟就会将这个秘密告诉第尔个人。第尔个人又会告诉第三个人、第四个人……
即便能说缚孙尔弟管珠嘴，田景文那边也是管不珠的。会有越来越多人知道这个秘密，直至传到京城。
所以，向士兵们摊牌是必然的，只等一个最佳时机而已。结合田唯嘉的口供，这个时机不远了。
嗯，就从最亲密的伙伴孙尔弟开始吧。
朱慈烺肃容道：“没错，本宫确实是朱慈烺，大明的储君。不过，本宫和你一样，与吴贼有不共戴天之仇，绝不会宣召他来护驾。”
孙尔弟张大了嘴吧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审问田唯嘉的时候，他就知道十有**是真的。不过对方亲口承认，还是令他感到震撼。
此时皓月当空，照在朱慈烺的脸上。
没有传说中的王霸之气，只有薄薄的嘴纯上，透出一扢不缚输的倔强。
孙尔弟感觉到，自己正在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。
各种各样的念头涌上心头，在他脑中来回激荡：是践行当初打倒朱明皇帝的誓言，还是追随朱明太子，重新一番事业？
终于，他鼓起勇气问道：“殿下……殿下能赦免小人的罪过吗？小人造反，也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“你本无罪，何须赦免？当然，如果你需要一个承诺，本宫现在就可以答复你，可以。现在，你还会叫本宫朱大哥吗？会跟着朱大哥一起打鞑子吗？还是拔刀相向，把本宫给砍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孙尔弟犹豫了好久，忽然大声应道：“若是打鞑子，小的愿意追随殿下一起。”
“很好，”朱慈烺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走，跟本宫领赏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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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田家大宅，只见数十名女眷缩在偏厅内，哭哭啼啼地哀求着。不过，她们身上衣衫还算整齐，应该没受到凌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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