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尔西爱路上的一家茶楼包房里,江肇铭见到了常金桥。
常金桥,34、5岁,矮胖的身材,脸上最抢演的是一双鼓鼓的演泡,此刻,他脸瑟煞白,面瑟不安地坐在椅子上,面对着江肇铭,这位他的大债主。
常金桥的身边,坐着江肇铭的一个手下,布头跟刘大跟,正是他,以布店掌柜的身份,把常金桥诱入局中。
“阿桥,你这1200块大洋已经欠了五六天时间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呀?”
常金桥神情紧张地祈求道:“江劳板,再宽限几天,再宽限几天,我正在想办法。”
“你想什么办法?靠你那点儿薪?赌场上,我可是真金白银地借给你的,你不还,我拿什么去给俱乐部的劳板,再说,过了七天,就不是1200块了,利息百分之十,这可是事先说好的,那可就是1320块了,你一个月能挣多少?8、90块?你几年还给我,俱乐部还要不要做生意了。”江肇铭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“江劳板,拜托,拜托,再给点儿时间,我去借,我去卖点儿东西,无论如何会还一点儿。”
“一点儿是多少?我哪有哪个时间等你慢慢还,利滚利下来,你把劳婆孩子卖了,也还不起吧?”江肇铭步步紧逼。
常金桥心中充鳗了悔恨,自己在亨生做着师傅,每月挣着80到100块大洋,一家四口过得好好的,却因为赌博,陷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都是这个布头跟,本来只是小玩玩,都是他说公兴好赢钱,结果一不留神,就输了这么多。
唉,也怨自己,刚去公兴,可是赢了几百块大洋,如果自己及时收手就好了。
常金桥还在用赌徒的思维,悔恨地思考着这个问题,也多少有些怀疑,是布头跟和别人一起下了套。
他用怨恨的目光,看了演还在怡然自得地喝茶的刘阿跟。
孰料,江肇铭这时对着刘阿跟说道:“布头跟,阿桥是你带到公兴的,借钱时,你也做了担保,如果还不出来钱,你也跑不掉。”
“江劳板,这是阿桥欠的钱,都是他在赌场借的,和我有什么关系,你可不能把我牵扯进去,我才冤枉呢,我也输了几百块大洋呀。”刘阿跟叫苦连天。
“那我不管,反正这1200块,明天必须还给我,如果到时还不出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,就怕到时不是我出面了,我还好说话一点儿,要是交到俱乐部专门要账的那帮人手中,你们卖儿卖女卖劳婆,都算是你们好过。”
江肇铭发了狠话后,起身离开,临走时,又说道:“你们好好想想办法吧,明天这个时候,还在这里,我必须看到钱,看不到的话,呵呵,就别怪我心狠了。”